第104章 童話世界 從不現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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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童話世界 從不現實
一百零四
【我想過許多次重逢，但唯獨沒有想過，再次見面，早已是物是人非。 ――《烏鴉之歌》】
“阿葉，有小蟲子混進來了。”
幾乎是赤井秀一潛入追思會的那一刻，貝爾摩德便已經從琴酒口中得知了那個意外之喜――“雪莉”。
恰好，她對這位勇於叛逃組織的人毫不關心。或者說，由於自身的原因，她對那些參與實驗的任何人員都抱有厭煩態度。而叛逃的雪莉反而讓她高看一眼。
追思會一貫肅穆，為了保持對已逝的酒卷導演的尊重，每個人都特意穿著了黑色西裝，包括大庭葉藏。
“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你穿黑色西裝了。”
貝爾摩德將一縷發絲挽在耳後，端起一杯紅酒，任由酒水浸染紅唇。
她把目光停留在大庭葉藏身上，但似乎又不在大庭葉藏身上，更像是在透過此時收斂了一切氣勢的大庭葉藏，尋找曾經太宰治的影子。
“克麗絲。”大庭葉藏看起來是那樣的乖巧，即使一身的黑色，也提不起絲毫的戒心。似乎……被黑色包裹的大庭葉藏更顯得純白起來。
但貝爾摩德知道，這一切都是假象。所以她在聽到大庭葉藏的聲音後，立刻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眼神。
‘明明是阿葉。’
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，貝爾摩德把琴酒剛發來的消息轉告給了大庭葉藏，“琴酒說，是阿葉故意引來的小蟲子。”
大庭葉藏沒有否認。
貝爾摩德有些好奇，但她知趣地停住了自己的好奇心，沒有繼續詢問。
“這次的行動明明是我特意邀請阿葉來看戲……不過，阿葉已經知道這次的行動任務了吧。”
她把酒杯放下，慵懶地笑了笑，將大庭葉藏帶入一個角落，然後講著一口流利的英語，走進了交流中心。
“阿葉不喜歡這些交際，那便先在這裏等候一會兒吧。”
“即使有小蟲子，組織的結果都不可能有任何改變。”
貝爾摩德沒有說大話，這場追思會的行動，除開大庭葉藏外，一共有三位組織成員。
協助的貝爾摩德、主要辦事的皮斯克、場外隨時命令的琴酒，……哦，還得加上來湊個人數的伏特加。
光看陣容，便知道boss對這個任務的看重，對雪野千百的看重。
‘雪野家，雪野千百……boss不會如願的。’貝爾摩德很肯定。
直到她轉頭離開了，耳機裏面的赤井秀一也確定她沒有註意大庭葉藏了，兩位借口找人混進來的小朋友才從桌子下面鉆出，悄悄來到了大庭葉藏身邊。
也僅是來到。赤井秀一藏在二樓，他看不清。但江戶川柯南他們卻看清在燈光下的大庭葉藏，沒有他們想得格格不入，大庭葉藏那股青澀被西裝掩蓋，反而顯得成熟了許多。讓還是高中生的江戶川柯南有點……不敢靠近。
但是下一秒，大庭葉藏便打破了這種距離感。
“柯南，小哀，你們怎麽會在這裏？”他沒有在意西裝會不會起褶皺，蹲下身和柯南他們面對面說話。
江戶川柯南簡短的解釋了一下，便要拉著大庭葉藏離開，“這裏一會兒就要變成組織的殺人現場！”
“可是我是作為克麗絲的男伴來的。”
“沖矢先生告訴我們，克麗絲就是那個組織的人！”
‘是只告訴了你吧！’灰原哀在聽到後，想要詢問江戶川柯南，但又忍住了。
“沖矢先生？他也來了。”大庭葉藏擡頭，想要尋找沖矢昴的人影，但江戶川柯南似乎很是著急，連尋找人的時間都不給他。
所以……“柯南，你有點不對勁。”
他太過著急地想要大庭葉藏離開，像是為了避免某些即將到來的相遇――‘是雪野千百吧？’
大庭葉藏知道，大庭葉藏不該知道。
“江戶川，來不及了。”正當他們交談時，時刻關註追思會情況的灰原哀提醒道，“她已經來了。”
大門再次打開，走進了一個黑色裙子的身影。是雪野千百，她用紗帽掩蓋了大部分的面容，也掩蓋了額頭上的傷口。
但即使是這樣，也依舊有人認出了雪野千百。
“雪野小姐，沒想到您真的會來參加這場追思會。”
作為業內金融家兼本場追思會舉辦人的入間邊渡立刻便朝她走去，連帶著在場大半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雪野千百身上。
他們看得不止是雪野千百，更多看的，是雪野千百背後的雪野家。
“邊渡先生，我來參加有那麽值得意外嗎？”雪野千百的額頭還在隱隱作痛，脾氣也就有些不好了起來，更別提這場追思會還是她被迫來參加的。
入間邊渡被落了面子，也不敢責罵，“只是感到意外罷了。”
雪野家本身便不怎麽出席圈內的聚會，尤其是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尾崎商會的聚會上面，見證了一些不太美好的東西。
所以他對雪野千百能來是真的感到意外，‘枅三先生竟然真的將雪野千百請來了。’
他見雪野千百沒有興致，也就收了談話的心情，笑著留下了一句，“替我向大少爺問好”，然後轉身離開。
這是慣例了。
上層圈子也是有等級劃分的，像是鈴木財閥，就是第一階梯。而作為老牌家族的雪野家，它的位置甚至是比第一階梯還要高些。
不是因為財力，而是誰也無法探清雪野家深淺的神秘。
如今的藥企，可謂是雪野家一家獨大。
而“一家獨大”的後面，一定是有了政府的支持。
僅靠著這一點，雪野家便足以被所有人警惕，更不要說，現在掌握雪野家的還是那位雪野藏枝。
‘雪野藏枝，從四年前開始，便將雪野家迅速發展的大少爺。’
若說雪野家原先是停泊的輪船，那麽有了雪野藏枝的掌舵，這艘巨輪便已經站在了風暴之中。
他們是商人，商人都想著搭上這艘船，然後，一本萬利。
入間邊渡特意給富商枅三先生敬了一杯酒，他看著心裏揣著同樣心思的眾人，心裏閃過遺憾，“看來今天沒有幾個人能再關註酒卷導演了。”
枅三先生接過他敬的這杯酒，“現在不正如邊渡你所願嗎？”
“啊，是的。”和富商、尤其是向枅三先生這樣年老的富商，入間邊渡不會把自己的心思掩蓋。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早在商場上見識過太多的人，倒不如把自己敞開，能得到些許他們的賞識。
酒卷導演本來就不是重點。
除了某些特別喜愛酒卷導演拍攝作品的，其餘人都是抱著交際的目的前來。
就像作為主辦方的他，為了擴大自身的影響力，讓這場追思會能夠迎來更多的客人，他可是向每個名聲在外的人發送了邀請函。
比如……那位一來便被門口的記者堵住的吞口議員。
“吞口先生，快先請進吧。”
入間使了個眼色，身邊的人便立刻前去把記者攔住，將吞口議員請了進來。
最近吞口議員陷入了收受賄賂的風波，原本應該是這場追思會上最“奪目”的存在，只是有了雪野千百在，就顯得有些平淡了。
但該辦的事情，還是要辦。
“枅三先生請放心，我不會忘記和你的約定。”入間邊渡看了看時間，吩咐司儀宣布追思會的開始。
“歡迎各位來客能夠……”
如他所想，沒有幾個人在聽這盛大追思會的開幕詞。
“江戶川，琴酒和伏特加不在千百身邊。”灰原哀戴著帽子，把自己的臉遮住了大半。
“沖矢先生也沒有在追思會場外發現琴酒的身影。”
“我可以幫你們拖住克麗絲。”大庭葉藏開了口，“你們想要接觸千百吧，我也可以幫助你們的。”
“按照流程，追思會開始後會有一次幻燈片的演出，那時候所有燈都會關閉。”
‘是個好機會！’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對視一眼，然後點頭，“葉藏，你要小心克麗絲。”
“是你們該小心皮斯克才對吧！”這位可是在暗中觀察著他們的存在。
大庭葉藏看了眼被人圍著敬酒的富商先生，然後低頭詢問柯南，“柯南，你對皮斯克這個人有猜測嗎？”
……
“枅三先生，你在看什麽？”
比起雪野千百不近人情，一進來便找了個地方站著，誰也不理睬，作為富商的枅三先生的倒是脾氣好很多。
自然，他身邊也就有了許多交談的人在。
所以在枅三先生突然望向一個地方時，他們也跟著看了過去。
“是克麗絲帶進來的男伴？”這是不認識大庭葉藏的人。
“什麽男伴？”和他同行的女士瞥了他一眼，放開了挽著他的手，“那是阿葉，是一家偵探事務所的代老板。要不是阿葉最近不在事務所，根本找不到人，我也不會找你這個沒眼力勁的做男伴。”
“沒有看見在場的女士都沒有去打擾阿葉嗎。”
她看著大庭葉藏蹲下和小孩子們說話，有些羨慕，“不過阿葉對小孩子真好啊，下次買間兒童店鋪送給阿葉好了。”
一旁的男人自覺失言、害怕他的女士把他真的丟下，沒有說話。
枅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，又把目光看向了那兩個孩子。
‘喜愛？’若說是別人，他或許會信，但是那個人是太宰治――枅三、也就是皮斯克，他就是死了也不相信。
自從太宰治和琴酒不再是搭檔後，他也很少能和太宰治見面，更是沒有和大庭葉藏見過面。
不過這不代表他對現在的太宰治不熟悉，他一直在私下收集著太宰治、如今這個“大庭葉藏”的資料。
雖然其中肯定有太宰治的阻止，收集的資料少到可憐，但皮斯克依舊能從太宰治對那兩個小孩子的態度中，註意到那兩個小孩。
尤其是在燈光暗掉後，那兩個小孩目標十分明確地出現在了雪野千百的身邊。
‘那個男孩不清楚是掩護還是另有原因。但那個女孩子……’皮斯克暗中拍下了照片，借以上廁所將照片交給電腦進行人臉識別，最後電腦屏幕停留在了宮野志保的照片上。
‘雪莉，sherry，竟然變得如此之小――意外之喜。’
皮斯克突然笑出了聲，在意識到這個真相後，他立刻更換了計劃方案。
他要抓住雪莉，在琴酒得到這個消息之前。
太宰治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，不然雪莉早就被組織發現了。
‘籌碼，這是能和太宰治交談的籌碼！’
……
正在和雪野千百交流的灰原哀頓時後背一涼，心感不妙。
她後退一步，環顧四周。
燈已經熄滅，克麗絲正和大庭葉藏在親密交談，雪野千百正和江戶川柯南講到自己的任務。
“琴酒讓我殺一個人，吞口議員。”雪野千百攤手，“但是要讓我殺人，根本就不可能嘛！”
雪野千百伸手掐了一下柯南看起來很好掐的臉蛋，“小弟弟，別瞎操心。只要我不去，他們就不可能逼我行動，你們在這裏，我怕志保會被人發現。”
“千百姐姐，請你相信我們！不僅我們，FBI也在！”
江戶川柯南一臉的天真，把雪野千百幾乎逗笑。
“FBI來了，所以呢？”雪野千百好笑地尋了個椅子，“志保，你怎麽也和他一樣理想。”
“即使是雪野家，也沒能把我帶出組織。光是這一點，你們就該清楚知道組織的能力有多大。”
她坐在了江戶川和灰原哀的對面，“他們能在暗中潛伏如此之久，光靠你們兩個的力量，無異於蚍蜉撼樹。”
雪野千百像是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，悠悠地吐出一口氣，“別被FBI騙了。”
“若FBI真的有能力，那麽便不會偷偷來到日本。”她讓柯南看向克麗絲，“克麗絲 溫亞德，美國知名女星，你們難道沒有想過嗎？FBI明明知道她是組織的人，但卻一直沒有對她施行逮捕行動，這是為什麽呢？”
幻燈片還在繼續，主持人的聲音格外激昂，但在這一方角落裏面，前來營救公主的勇士還沒有開始，便被公主撕碎了童話的世界。
“別想了，你們只會把命搭進去！”
與此同時，樓上的FBI和藏匿在人群中的貝爾摩德，同時開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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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零四
【我想過許多次重逢，但唯獨沒有想過，再次見面，早已是物是人非。 ――《烏鴉之歌》】
“阿葉，有小蟲子混進來了。”
幾乎是赤井秀一潛入追思會的那一刻，貝爾摩德便已經從琴酒口中得知了那個意外之喜――“雪莉”。
恰好，她對這位勇於叛逃組織的人毫不關心。或者說，由於自身的原因，她對那些參與實驗的任何人員都抱有厭煩態度。而叛逃的雪莉反而讓她高看一眼。
追思會一貫肅穆，為了保持對已逝的酒卷導演的尊重，每個人都特意穿著了黑色西裝，包括大庭葉藏。
“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你穿黑色西裝了。”
貝爾摩德將一縷發絲挽在耳後，端起一杯紅酒，任由酒水浸染紅唇。
她把目光停留在大庭葉藏身上，但似乎又不在大庭葉藏身上，更像是在透過此時收斂了一切氣勢的大庭葉藏，尋找曾經太宰治的影子。
“克麗絲。”大庭葉藏看起來是那樣的乖巧，即使一身的黑色，也提不起絲毫的戒心。似乎……被黑色包裹的大庭葉藏更顯得純白起來。
但貝爾摩德知道，這一切都是假象。所以她在聽到大庭葉藏的聲音後，立刻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眼神。
‘明明是阿葉。’
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，貝爾摩德把琴酒剛發來的消息轉告給了大庭葉藏，“琴酒說，是阿葉故意引來的小蟲子。”
大庭葉藏沒有否認。
貝爾摩德有些好奇，但她知趣地停住了自己的好奇心，沒有繼續詢問。
“這次的行動明明是我特意邀請阿葉來看戲……不過，阿葉已經知道這次的行動任務了吧。”
她把酒杯放下，慵懶地笑了笑，將大庭葉藏帶入一個角落，然後講著一口流利的英語，走進了交流中心。
“阿葉不喜歡這些交際，那便先在這裏等候一會兒吧。”
“即使有小蟲子，組織的結果都不可能有任何改變。”
貝爾摩德沒有說大話，這場追思會的行動，除開大庭葉藏外，一共有三位組織成員。
協助的貝爾摩德、主要辦事的皮斯克、場外隨時命令的琴酒，……哦，還得加上來湊個人數的伏特加。
光看陣容，便知道boss對這個任務的看重，對雪野千百的看重。
‘雪野家，雪野千百……boss不會如願的。’貝爾摩德很肯定。
直到她轉頭離開了，耳機裏面的赤井秀一也確定她沒有註意大庭葉藏了，兩位借口找人混進來的小朋友才從桌子下面鉆出，悄悄來到了大庭葉藏身邊。
也僅是來到。赤井秀一藏在二樓，他看不清。但江戶川柯南他們卻看清在燈光下的大庭葉藏，沒有他們想得格格不入，大庭葉藏那股青澀被西裝掩蓋，反而顯得成熟了許多。讓還是高中生的江戶川柯南有點……不敢靠近。
但是下一秒，大庭葉藏便打破了這種距離感。
“柯南，小哀，你們怎麽會在這裏？”他沒有在意西裝會不會起褶皺，蹲下身和柯南他們面對面說話。
江戶川柯南簡短的解釋了一下，便要拉著大庭葉藏離開，“這裏一會兒就要變成組織的殺人現場！”
“可是我是作為克麗絲的男伴來的。”
“沖矢先生告訴我們，克麗絲就是那個組織的人！”
‘是只告訴了你吧！’灰原哀在聽到後，想要詢問江戶川柯南，但又忍住了。
“沖矢先生？他也來了。”大庭葉藏擡頭，想要尋找沖矢昴的人影，但江戶川柯南似乎很是著急，連尋找人的時間都不給他。
所以……“柯南，你有點不對勁。”
他太過著急地想要大庭葉藏離開，像是為了避免某些即將到來的相遇――‘是雪野千百吧？’
大庭葉藏知道，大庭葉藏不該知道。
“江戶川，來不及了。”正當他們交談時，時刻關註追思會情況的灰原哀提醒道，“她已經來了。”
大門再次打開，走進了一個黑色裙子的身影。是雪野千百，她用紗帽掩蓋了大部分的面容，也掩蓋了額頭上的傷口。
但即使是這樣，也依舊有人認出了雪野千百。
“雪野小姐，沒想到您真的會來參加這場追思會。”
作為業內金融家兼本場追思會舉辦人的入間邊渡立刻便朝她走去，連帶著在場大半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雪野千百身上。
他們看得不止是雪野千百，更多看的，是雪野千百背後的雪野家。
“邊渡先生，我來參加有那麽值得意外嗎？”雪野千百的額頭還在隱隱作痛，脾氣也就有些不好了起來，更別提這場追思會還是她被迫來參加的。
入間邊渡被落了面子，也不敢責罵，“只是感到意外罷了。”
雪野家本身便不怎麽出席圈內的聚會，尤其是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尾崎商會的聚會上面，見證了一些不太美好的東西。
所以他對雪野千百能來是真的感到意外，‘枅三先生竟然真的將雪野千百請來了。’
他見雪野千百沒有興致，也就收了談話的心情，笑著留下了一句，“替我向大少爺問好”，然後轉身離開。
這是慣例了。
上層圈子也是有等級劃分的，像是鈴木財閥，就是第一階梯。而作為老牌家族的雪野家，它的位置甚至是比第一階梯還要高些。
不是因為財力，而是誰也無法探清雪野家深淺的神秘。
如今的藥企，可謂是雪野家一家獨大。
而“一家獨大”的後面，一定是有了政府的支持。
僅靠著這一點，雪野家便足以被所有人警惕，更不要說，現在掌握雪野家的還是那位雪野藏枝。
‘雪野藏枝，從四年前開始，便將雪野家迅速發展的大少爺。’
若說雪野家原先是停泊的輪船，那麽有了雪野藏枝的掌舵，這艘巨輪便已經站在了風暴之中。
他們是商人，商人都想著搭上這艘船，然後，一本萬利。
入間邊渡特意給富商枅三先生敬了一杯酒，他看著心裏揣著同樣心思的眾人，心裏閃過遺憾，“看來今天沒有幾個人能再關註酒卷導演了。”
枅三先生接過他敬的這杯酒，“現在不正如邊渡你所願嗎？”
“啊，是的。”和富商、尤其是向枅三先生這樣年老的富商，入間邊渡不會把自己的心思掩蓋。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早在商場上見識過太多的人，倒不如把自己敞開，能得到些許他們的賞識。
酒卷導演本來就不是重點。
除了某些特別喜愛酒卷導演拍攝作品的，其餘人都是抱著交際的目的前來。
就像作為主辦方的他，為了擴大自身的影響力，讓這場追思會能夠迎來更多的客人，他可是向每個名聲在外的人發送了邀請函。
比如……那位一來便被門口的記者堵住的吞口議員。
“吞口先生，快先請進吧。”
入間使了個眼色，身邊的人便立刻前去把記者攔住，將吞口議員請了進來。
最近吞口議員陷入了收受賄賂的風波，原本應該是這場追思會上最“奪目”的存在，只是有了雪野千百在，就顯得有些平淡了。
但該辦的事情，還是要辦。
“枅三先生請放心，我不會忘記和你的約定。”入間邊渡看了看時間，吩咐司儀宣布追思會的開始。
“歡迎各位來客能夠……”
如他所想，沒有幾個人在聽這盛大追思會的開幕詞。
“江戶川，琴酒和伏特加不在千百身邊。”灰原哀戴著帽子，把自己的臉遮住了大半。
“沖矢先生也沒有在追思會場外發現琴酒的身影。”
“我可以幫你們拖住克麗絲。”大庭葉藏開了口，“你們想要接觸千百吧，我也可以幫助你們的。”
“按照流程，追思會開始後會有一次幻燈片的演出，那時候所有燈都會關閉。”
‘是個好機會！’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對視一眼，然後點頭，“葉藏，你要小心克麗絲。”
“是你們該小心皮斯克才對吧！”這位可是在暗中觀察著他們的存在。
大庭葉藏看了眼被人圍著敬酒的富商先生，然後低頭詢問柯南，“柯南，你對皮斯克這個人有猜測嗎？”
……
“枅三先生，你在看什麽？”
比起雪野千百不近人情，一進來便找了個地方站著，誰也不理睬，作為富商的枅三先生的倒是脾氣好很多。
自然，他身邊也就有了許多交談的人在。
所以在枅三先生突然望向一個地方時，他們也跟著看了過去。
“是克麗絲帶進來的男伴？”這是不認識大庭葉藏的人。
“什麽男伴？”和他同行的女士瞥了他一眼，放開了挽著他的手，“那是阿葉，是一家偵探事務所的代老板。要不是阿葉最近不在事務所，根本找不到人，我也不會找你這個沒眼力勁的做男伴。”
“沒有看見在場的女士都沒有去打擾阿葉嗎。”
她看著大庭葉藏蹲下和小孩子們說話，有些羨慕，“不過阿葉對小孩子真好啊，下次買間兒童店鋪送給阿葉好了。”
一旁的男人自覺失言、害怕他的女士把他真的丟下，沒有說話。
枅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，又把目光看向了那兩個孩子。
‘喜愛？’若說是別人，他或許會信，但是那個人是太宰治――枅三、也就是皮斯克，他就是死了也不相信。
自從太宰治和琴酒不再是搭檔後，他也很少能和太宰治見面，更是沒有和大庭葉藏見過面。
不過這不代表他對現在的太宰治不熟悉，他一直在私下收集著太宰治、如今這個“大庭葉藏”的資料。
雖然其中肯定有太宰治的阻止，收集的資料少到可憐，但皮斯克依舊能從太宰治對那兩個小孩子的態度中，註意到那兩個小孩。
尤其是在燈光暗掉後，那兩個小孩目標十分明確地出現在了雪野千百的身邊。
‘那個男孩不清楚是掩護還是另有原因。但那個女孩子……’皮斯克暗中拍下了照片，借以上廁所將照片交給電腦進行人臉識別，最後電腦屏幕停留在了宮野志保的照片上。
‘雪莉，sherry，竟然變得如此之小――意外之喜。’
皮斯克突然笑出了聲，在意識到這個真相後，他立刻更換了計劃方案。
他要抓住雪莉，在琴酒得到這個消息之前。
太宰治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，不然雪莉早就被組織發現了。
‘籌碼，這是能和太宰治交談的籌碼！’
……
正在和雪野千百交流的灰原哀頓時後背一涼，心感不妙。
她後退一步，環顧四周。
燈已經熄滅，克麗絲正和大庭葉藏在親密交談，雪野千百正和江戶川柯南講到自己的任務。
“琴酒讓我殺一個人，吞口議員。”雪野千百攤手，“但是要讓我殺人，根本就不可能嘛！”
雪野千百伸手掐了一下柯南看起來很好掐的臉蛋，“小弟弟，別瞎操心。只要我不去，他們就不可能逼我行動，你們在這裏，我怕志保會被人發現。”
“千百姐姐，請你相信我們！不僅我們，FBI也在！”
江戶川柯南一臉的天真，把雪野千百幾乎逗笑。
“FBI來了，所以呢？”雪野千百好笑地尋了個椅子，“志保，你怎麽也和他一樣理想。”
“即使是雪野家，也沒能把我帶出組織。光是這一點，你們就該清楚知道組織的能力有多大。”
她坐在了江戶川和灰原哀的對面，“他們能在暗中潛伏如此之久，光靠你們兩個的力量，無異於蚍蜉撼樹。”
雪野千百像是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，悠悠地吐出一口氣，“別被FBI騙了。”
“若FBI真的有能力，那麽便不會偷偷來到日本。”她讓柯南看向克麗絲，“克麗絲 溫亞德，美國知名女星，你們難道沒有想過嗎？FBI明明知道她是組織的人，但卻一直沒有對她施行逮捕行動，這是為什麽呢？”
幻燈片還在繼續，主持人的聲音格外激昂，但在這一方角落裏面，前來營救公主的勇士還沒有開始，便被公主撕碎了童話的世界。
“別想了，你們只會把命搭進去！”
與此同時，樓上的FBI和藏匿在人群中的貝爾摩德，同時開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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